Laurie Barclay:请告诉我您职业生涯中高峰在哪里? Thomas E.Starzl:与其说是高峰,不如说是高原。1958-1963年之间,我的实验研究目标采用同种异体移植来置换人类肝赃。虽然此项研究把注意力贯注在肝赃移植上,但是,它可广泛应用于器官获得和保存,以及各种以组织移植中心。 1962年,我首先使用狗的肾脏集中研究免疫抑制技术,因为肾脏移植比肝脏移植的问题要少。这些实验导致了联合使用咪唑硫嘌砱和强的松的免疫抑制技术。我们在科罗多拉大学开始了人类肾脏移植。1962-1963年,我们进行了世界上首次系列肾脏移植,移植患者成活1年或更长时间。事实上,一年成活在开始的64例中超过70%。 尽管在肾脏方面取得了这些史无前例的结果,但是于1963年实施的首例肝脏移植还是以失败告终。因此,我决定停止肝脏移植,直到1967年。当时,集中精力开展动物研究以解决需要克服的难题,并取得4大进展,总的来说,其中3个在移植领域具有全面的指导意义。 尤其在肝脏上的进展,就是全肝置换的结果有些令人惊奇,它比辅助肝移植更具可行性,移植时,捐肝可以不必将宿主肝除去。弄清了为何成活率实际上的下降导致一些新科学概念的发现,这些新概念适用于广泛的人类疾病。 在那3个进展中的一个,可适用于其它种类的移植,使人们更好地了解HLA匹配对器官受体的作用。对肾脏移植而言,不象骨髓移植,HLA匹配的好坏,对 移植成活无关,除非完全兼容。但是,对一个濒临死亡的待移植患者,等不到完美匹配的器官,其仅存的一线希望就是当他接受一个HLA不匹配的器官后,病情不会恶化。1964年,我发现通过消除宿主已预成的抗移植抗体,ABO血组的配型可降低过急排异风险。1965年,Terasaki 、Marchioro和我描述了胞毒抗体交叉配型试验,这使受体消除了抗移植抗体。 1963至1967年间,另一个重点是改善免疫抑制反应。使用马抗淋巴细胞血清免疫狗和人类细胞时,我准备了抗淋巴细胞蛋白(ALG),试用在狗身上。结果表明无论在肾脏和肝脏移植前、移植中还是移植后均有效果。所以在1966年,我开发和试用了人类特种ALG,这催生了三药联合疗法――ALG、咪唑硫嘌砱和剂量降低的强的松。 我所发现的是:即使免疫抑制疗法限制在4个月的咪唑硫嘌砱和小剂量ALG疗程,狗还是获得长期的成活。这也激发了自己对犬科的研究,增强了最终实现人类肝脏移植成功的信心。 第三个主要进展是,在1963-1967年间,与器官的保存有关。我运用本人开发的灌注系统,以及更好的静态保存技术,可使狗的肝脏保存较长时间。所以,最后似乎人类肝脏移植一切准备到位,并于1967年,我们重启了这一临床项目,同年晚些时候,数例肝脏移植患者,采用咪唑硫嘌砱、强的松和ALG联合疗法,获得更长的存活期。 1973年初,我认识到,入口静脉血包含保存肝脏大小、功能和再生能力所必需的体液因子。在促进和保护肝脏方面,内源胰岛素是内脏静脉血最重要的因素。这些发现推进了我们对肝脏生理学,特别是腔静脉吻合分流的了解,并使我们能够用所学的来治疗丙三酮、胆固醇的先天性代谢障碍。除肝移植以外,我们开始看到基因疗法和干细胞生物学可能最终帮助我们治疗这些疾病。 1992-1996年,我开展研究器官和骨髓移植嵌合性依赖机制。通过与Rolf Zinkernagel的合作,从1997至今,我研究了移植免疫学可怎样帮助我们阐明以传染病、恶性肿瘤和自身免疫疾病为基础的免疫学。 最后,我要补充的是,移植领域唤醒了许多科学、临床和伦理上的辩论。我努力通过引领关于器官捐献政策、如何定义死亡、认捐和其它涉及人类实验、最佳资源分配、相关立法,以及确保可用器官的公平分配等的讨论,来解决这些问题。我高兴地告诉大家,我在该领域培养的数以百计的同行人员,继续起领导的作用,并把我们从研究中学到的传承下去,不仅因为用于移植本身,而且用于免疫学和药物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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