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昨天您又逛街去了,花去您月工资的三分之二,大包小包地买了不少东西。我抗议:您逛街时为什么不带上我呢,提那么多东西,累坏了怎么办?
太太,再看看您买的东西:给您自己的,是一身职业装、一条长裙、一条短裙、两件上衣、三双长统袜;给我的,是两双袜子、两副鞋垫。我抗议:您为什么要给我买东西呢?为什么不多关心自己呢?再买一双靴子跟短裙搭配岂不完美?
太太,您还买了一瓶日霜、一瓶晚霜、一瓶增白粉蜜以及我说不出名堂的种种东西。我抗议:有必要买这么多东西吗?我不是说了吗?去做包月美容,像这种事全交给美容院干好了。嫌美容院远?早说啊,我去送您好了。
太太,您怎么能说我的话是含沙射影旁敲侧击别有用心呢。我抗议:我向来惟太太马首是瞻,太太不高兴的事坚决不做,太太不高兴的话坚决不说。您生气?那是您曲解了我的意思啊。我对您那可是一片冰心在玉壶,昭昭可见日和月啊。
太太,您生气就生气吧,怎么能动手打我呢?我抗议:那样您的手不疼吗?我自己打我自己不就行了?
太太,因为找不到搓板,您就大发雷霆,说我居心叵测,擅自处理了家法。我抗议:那儿不还有个键盘吗?我已经主动拿过来,放到膝盖下面了。
太太,您拧我的左耳朵已经有十分钟了。我抗议:您怎么能只拧左耳朵呢?我明明长着两只耳朵啊!右耳朵在此,您再拧上十分钟吧。
太太,看来您今天是真的生我的气了,竟然自己洗了自己的衣服。我提出严重抗议:难道生我的气,就要剥夺我为您洗衣服的权利了吗?这对我是多大的惩罚和打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