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树被傻傻地移植了(22)
五、难忘的“战斗”
(1)决战前的“慰问演出”
2001年7月12日,医生一早便来通知,我的最后治疗方案已经敲定,即采用插管化疗,时间定在第二天上午10时。
随即,护士进入战前一级准备,我也格外兴奋,因为我终于可以主动出击,进行化疗了,再也用不着天天提心吊胆,好比踩着西瓜皮,活(滑)到哪里算哪里了。
上海的七月,外面骄阳似火,病房里却凉意宜人。
这一天我的目光不知不觉地聚焦在正在忙碌的护士小姐身上,并有了重要的发现。
这里的护士个顶个的年轻,漂亮,多来自军医院校,一袭白色护士服,一顶燕尾帽把她们的高雅圣洁衬托得淋漓尽致,她们工作节奏快,步履轻盈,轻轻地来,轻轻地去,永远带着微笑。
这不是正是传说中的白衣天使吗?我甚至有些后悔,怎么以前就只许放任自己逛西湖赏美女,却不许现在住病房羡天使?我再也不能错过眼前这道美丽的风景线。
于是,开始注意起护士小姐的一言一行来。
护士小姐又来了,手里托着针盘,是给我打吊针的。
护士小姐一见到我,马上送来夏日的“秋波”(自作多情,呵呵)和亲切的微笑,我的身体都快变绵软了。
我伸出胳膊,眼睛片刻不离眼前护士那白玉般的双手,取胶管,扎手腕,接着切脉,消毒,进针、调好滴速一气呵成,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流畅,那么恰到好处。但整个过程,我竟然丝毫没有疼痛感。
我为之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禁赞美起护士来,把小护士逗得怪难为情的,脸都差点红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禁使我依稀想起一件令人尴尬的往事。
一天,我因感冒,需要挂盐水,有一位实习护士,手持针盘,穿着高跟鞋,迈着大方步,咯噔咯噔,就走过来了,然后,抓起我的手,一阵拍打,好不容易找到了静脉,把针扎进去了,可是,针头扎得很浅,银色针身几乎全部裸露在外,针尾高高翘起,随着脉搏,一抽一动,宛如一只正在拼命吸血的大蚊虫,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愣是这样,我挂完了2个小时的盐水,中间不敢多动一下。
为了“奖励”眼前这位护士小姐刚才的表现,我想把这件往事原汁原味地讲述给她听,可是没等我把那位“穿着高跟鞋,迈着大方步,咯噔咯噔”的实习护士隆重推出,只听到:
“噗哧”一声,护士小姐笑了,笑得好灿烂啊。
啊哈,原来护士不止是只能整天微笑,偶尔也会对你笑成一朵花。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个夜晚,我梦见护士们精彩的技艺“演出”,梦中再次看到那朵花。
这一夜,也不知是几时,我突然隐约感到上海正进入喜庆时分,炮竹齐鸣,礼花四射,欢呼声骤起,我猛然醒来,心想一定是首都北京申奥成功了。
我百感交集,浮想联翩,遥远的2008,我能走到那一天吗?
能,一定能!
我热血沸腾,睡意全无,誓死与病魔血战到底。
***待续:
生命之树被傻傻地移植了 之五 难忘的“战斗”
(2)怕痛的担忧 |